林中榭,以地为席,临水而卧,倚竹而眠。
葛中离此时走近的,便是一个不怎么宽敞也不怎么明亮的双层木屋,一层会客之堂,一层主人居之。
楼阁外没有题诗,只有一个匾额以寥寥数笔怀素狂草题字,名曰晴茶,晴茶榭。
由此观之,喝酒在野,幽篁兰亭换酒筑,喝茶在舍,水阁楼台晴茶榭。
在喝酒的地方不能喝茶,而进了这喝茶的地方,自然就不能再喝酒了。
“你且自便。”
绿猗先生着,已不再管他,而是自己径直走到角落处的香几旁。
葛中离环顾了楼一周,这里的陈设虽然简朴却又极尽讲究,文震孟曾坐过的太师椅,韩熙载所藏之落地屏,赵黻平生孤本之万里江山图,文玩字画,该有的一样不会少,不该有的也半点不会多。
这里的东西虽然古朴,不似世间那些富庶之宅的金玉俗物,却都是名人之藏,就连那一桌一椅,都好像很贵重的样子。
他左右总觉得无处落脚,也只好先找到一处藤编蒲团坐了下来,静静地等主人焚香事毕,再做计较。
上礼待之,礼数务尽。
不管之后是寥寥数语还是彻夜长谈,香,总是要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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