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也掩嘴而笑,“放心好了,我自有数的。”
没有告别,什么话都没有,葛中离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深林郑
有些人,相逢本是缘,别离为命定,来去亦匆匆,不过人间客,情义都在心里,本就不需要作别的。
“这两位老前辈的言谈风度,绝非籍籍无名之辈,却不知他们此前是何人?”葛中离本是不想问的,可无奈实在是又有些好奇。
“来到这里的人,早已隐去了从前的名姓,如今他们二人,不过就是渔樵罢了。”
“隐去名姓?这倒是与我判官盟略有同妙。”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白芨已顿住了脚步,看着浩瀚的苍月,穿林打叶声簌簌而起,“进了判官媚人,自此以后要为下人做事,而进了这里的人,只是为了能做他们自己,渡人与渡己,大乘与乘,相差本就甚远。”
“可是以在下粗陋浅薄之见,渡人与渡己,本无高下之分。这底下的人,只要不去伤害别人,都已是难能可贵。”
白芨淡淡地看着他,她的眼中似是有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好像她看着的,终于是个人,而不是一株草,一朵花,“你这儿郎心性,我家先生见过了,会喜欢的。”
脚步已又扬起,穿过长长竹林,走进幽幽远道。
前方,聚着一群人,和五个酒缸。
中间的酒缸上,搭着一块青石板子,青石板上放着一副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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