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拿着筷子的右手已渐渐落下,他的眉头紧蹙,神情有些恍惚。
少年手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裙下去,昏睡在桌子上。
可是,他即使昏迷过去的时候,手中却还紧紧攥着那把漆黑的刀,从未松懈。
这把刀,就像是长在他手里的一样,已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卖卜先生的手指已在桌上不断地敲打着,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已听见,有蛇吐信子的声音。
华衣公子也有些骇然地打量起那个粗衣少年,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的眼力与功夫虽不上是极好的,却也已非等闲,可他竟丝毫看不出这少年究竟是何时下的手。
粗衣少年递过的酒,那单衣少年却并未喝上一口,甚至连酒杯都没有碰到过,他到底是怎样着了他的道,中了他的毒?
少年看着趴在桌上陷入沉睡的顾影,笑得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满足的孩子。
此前在林中,他一直不敢出手,是因为他在这个人身上,实在找不出半点破绽。
可是这一次,在他绽露出孩子般的微笑的时候,他清楚地看见了顾影脸上那若有似无微妙的变化,他不在乎这个人是因为什么而心中动摇有了破绽,他在乎的只有,现在若不把握机会,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几缕白丝已从他的指尖蔓延出来,条条长丝不断交互缠绕,然后凝成一束雪白的长练向顾影的身前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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