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牛立即上报,理直气壮:“铁锤又不是狼牙棒,怎么可能一锤下去带几个眼?这说明有别的凶器;既然有我们没查到的凶器,那就可能有我们没查到的凶手!
县令大人得凶器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又对“比他略高,女人,穿得严实”的凶手描述不以为然,教育道:“小田,你一向都是很明事理的。你倒是说说,女人怎么能在郭家那么多身强力壮的男人里,砍出一条血路?还比你高,你知道自己有多高吗?比你高的女人,能看吗?那该哭了,还笑!滚滚滚!”
田牛便滚了。
晚间时分,这个时间清闲得很,几个值班衙役无所事事,哈欠连天。
田牛瞅了一天府衙大门,没有收获,还险些把眼晴瞅斜,终于耐不住要摸鱼混点了。他起身正要去堆成山的卷宗和杂物里找骰子,这时,一条瘦长的人影倏地踉跄了进来。
那是个身材极高的女人,比他高半个头,穿一件长大褂,下巴到膝盖都扣得密不透风。面带微笑,一言不发,径自往衙门内部走去。几个衙役忙把架上桌面的靴子放下来,田牛弹出座,凑上前,右手在身后戒备,左手拦截:“您找哪位?”
女人不说话,笑容不变看着他。
他靠得近了,这中年女人的笑脸让人生出一种恶心的气闷感。脸色蜡黄,肌肉僵硬,就像这其实不是一种表情,而是天生肌肉就长成这样。
田牛心怦怦跳得吓人,紧张得有些头重脚轻。他发现,这女人的头发看似整洁,却散发一股恶臭,结成片,就像垂着一头的长年不洗的黑色裹脚布。
“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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