伢子,你不回来,做娘的哪里睡得着?你还和谁回来了?
朱贵忙把李金娥的手放到母亲手中,说:这是我东家的女儿,李小姐。
瞎娘好像被蝎子刺了一下,松开了李金娥的手,厉声的问:你怎么把东家的女儿领回来了?
朱贵将娘扶到桌子边坐了,打了纸迷子点了桌子上的桐油灯,豆子大的灯光将房子映了出来:低矮的茅草房,地上扫得干干净净,一张破旧的碗柜,一张看不出颜色的树桌子,周围放着三条钉凳,里面是灶台。朱贵从碗柜里拿出一只碗,在一只豁口的坛子里倒了一碗凉茶,端给李金娥:小姐,喝碗剩茶吧,我娘煮的剩茶好甜的。
李金娥的确渴了,她接过碗一口喝了。朱贵又倒了一碗给她,李金娥喝了两口,放在桌子上,对瞎娘说:大娘,我今天晚上过来是很唐突的,我只在您家过一夜,明天就走。
朱贵给母亲也倒了一碗茶端到她手里,说:姆妈,李小姐好可怜的,今晚是我从鱼塘里救上来的。于是边喝茶边将李金娥的遭遇告诉了母亲。
瞎娘一听,忙拿起李金娥的手说:唉哟哟,李小姐真是罪孽啊,手都冰凉的了,衣服也是湿的。贵伢子,你快出去,让李小姐换了衣服。
朱贵忙带上门出去。晚上,李金娥喝瞎娘睡在屋里,朱贵在大樟树下打盹,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会。女儿出走了三天后,李老爷有些着急了,他埋怨张氏:都是你容不得她,现在好了,连个做事的也没有了。也不知她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张氏啐了他一口:那个赔钱的货,死了就死了!还给老娘省些口粮。
李老爷不敢说什么,叹了口气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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