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婶婶把端茶的手腾出来,在李七单瘦的身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痛的李七双脚直跳,忽然,李七张口朝婶婶的手臂咬去,婶婶痛得大叫了一声,松了抓着李七的手,李七趁机往屋外跑去。婶婶气急败坏,捡起地上的毛镰朝门外的李七砍去,毛镰顺着李七的耳朵飞过,吓得魏紫惊叫!
魏紫妈妈忙上来一面劝解,一面喝斥女儿把衣服脱下来。李七婶婶接过魏紫递过来的衣服,一面朝外走,一面骂李七:你今晚上不回家了就算你狠!敢回来看老娘不薅了你身毛!
魏紫急得泪水直流,魏紫妈妈爱伶的将女儿搂着,叹了口气说:你过一阵子出去找到李七,今天晚上他是不敢回去的了,他一个人在外面也让人担心,唉,没有爷娘的孩子真罪孽!
魏紫懂事的点了点头。妈妈看着衣着单薄的女儿,眼眶红了:我家紫妹叽也罪孽,妈妈都没有关心过你穿了什么衣服了,冷吧?一会妈妈去找一件我自己的旧衣服给你穿。都长这么大了,妈妈还让你穿小时候的衣服。
魏紫抱着妈妈说:妈妈,我不冷,我现在去找七哥哥。
李七一口气跑到李发成的煤窑,李发成是李氏一姓的富户,经营着一家大煤窑,有五六十个煤黑子,煤黑子就是挖煤的工人。那时候不叫工人,叫煤黑子。和李七是本家的房亲,李七按辈份要叫他伯伯。来到煤窑上,正看到一个煤黑子挑了一担煤炭上来。几字形的弯扁担压在光溜溜的肩膀上,全身上下都是黑乎乎的,下身就系着一条宽大的裤衩,赤着脚走在初冬的泥水里。装煤炭的簸箕高高的扣在弯扁担上,至少有一百多斤重!煤黑子将煤炭倒在巨大的煤堆上,从旁边的树堆上拦腰抱了一根修理好的撑木,这些撑木都是松树,只有松树才能在煤窑里做撑木,粗壮的松树泡在煤窑里不会受潮湿的影响,有俗话说:水浸千年松,越浸越飞红!这条松树撑木至少有百十斤,煤黑子竟然毫不费力的一个手抱下去!望着黑魆魆的井口,李七打了一个寒颤。今后如果他来这里当煤黑子,他敢下去吗?
李发成看到站在井口张望的李七,吆喝了一句:谁在井口看什么?
李七回过头来,一见是李发成,忙笑着喊:三伯伯!
李发成一见是李七,也满脸堆笑:七伢子,你过来找你叔叔?李七的叔叔李发桂正在这煤窑做煤黑子。
李七朝李发成走过来,看到满脸笑容的李发成,又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三伯伯,我不是找我叔叔的,是来找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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