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摆摆手,关切地问道:“如何?”
苏和一向温煦的笑容随即变得凝重,渐又至于无奈,说道:
“晚辈原本还有些不服气,故此才生出一丝争胜之心。不得不承认,晚辈与那人终究差着一个大境界,显然不是敌手。”
说话间,他不着痕迹地将一直颤抖着的左手贴紧左腿,防止伤势加重,以至于控制不住手臂的抖动幅度。
武阳佯作不知,也没有揭穿之意,只是就事论事道:
“先前收到你的消息,贫道还以为你是要有所行动。可过去这么久,你却只是冷眼旁观,就算是刚刚的出手,也仅仅是出于身为同龄人的不甘示弱。贫道虽然算是半个方外之人,却也好奇得很,你和连相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苏和看着谷中渐渐平息的几处战场,平静道:
“连相的意思,想必前辈早已有数。之所以夜半请前辈出来,就是希望前辈能亲眼看看大随和大桓这两大强国的好戏。中山山脉以西的这片沃土,就像脚下的这片青川河谷,变成了两大强盛帝国耀武扬威的舞台,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咱们这些土著反倒成了身不由己的看客。前辈虽是个淡出世俗的方外高人,但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那水中浮萍、风中飘絮,是失了根的无乡人。”
武阳沉默半晌,面无表情道:
“萧国亡国已逾百年,其皇族也被大随抓的抓,杀的杀,招降的招降,香火凋零,你们这些依附于大桓的遗老遗少,还想着死灰复燃?”
苏和伸出右手,摊开手掌,接着一片片飘落的雪花,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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