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两位老者。
其中一人,须发花白,慈眉善目,游离若是看到一定会惊讶,因为这人正是他的老熟人,去来茶馆的老掌柜范柯。
至于另外一人,面相稍显年轻些,长须垂膺,满面红光,胸前的道袍上还沾着一大块油污。游离若看到了,同样也会惊讶,此人乃是当初在小孤山上,边摆地摊边看艳词集的猥琐老道。
二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高台上的斗法,正用心神传音交流。
“师兄,你看中的那小家伙,撑死了算是个中根器。观其言行,虽略有智计,却容易冲动。斗法也乏善可陈,无非是仗着手上符箓多,堆出来的优势而已。”
范柯笑道:“师弟,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记不清了,百八十年还是有的。”
“整整一百零二年了。你上山时,还穿着开裆裤,就连晚上起夜害怕,都要喊我把尿呢。”
那老道听了,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师兄,咱有事说事,非得揭我短不成?我知道我这点小心思瞒不过你,你放心,我对那小子没兴趣。人家自有师承,所以才想着劝你,趁早熄了那份心思而已。”
范柯捋须道:“当日你我共同起卦,都算出了‘日火西悬利中天’的爻谶。大处就不去说了,仅往小处想,这次出行,至少也能给本门带来新气象。师父远在江南未归,你我约好同来西陲走一遭,赌约没忘吧?”
老道叹了口气,传音道:“有你帮忙记着,我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啊。老实说,我其实更看好柴家的那个混不吝一些,骨子里野性,正好给沉闷的山上冲冲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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