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唾沫,味觉仿佛被麻痹了一般,还没清醒,口腔里隐约有股淡淡的苦味。
易生坐在公交的最后一排俯视着车内全景,天色已暗,耳边传来远处火车的笛声,尾音拖得长长的,似象群的哀鸣,配上这清淡的月色,略觉悲壮。
穿过一座大桥,路灯映得车内虚实交错,乘客坐得稀稀疏疏的,大家都沉默着。
这一刻易生心里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下车后,车外的温度让他措手不及,无情的寒风接连不断地抚过他的额,他加快脚步向着那灯火通明处跃进。
到了自己的小公寓,易生关上门,没有立马开灯。
他深吸一口空气,是肥皂味混着自己皮屑的味道,让人安心,这里是属于他的。
望向窗外,鳞次栉比的灯光,是人类筑建的蜂巢,巢穴里的人各有千秋,随便放大一个洞口,都能通过观察得到一个独特的故事。
独特又怎样呢,没有任何意义。
普通人的人生只对他自己来说有意义。
易生整个人呈“大”字形瘫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方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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