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里面的生活还不错吧?”廖庭和许睫坐在方桌旁,看着走在狱警前面的那人说道。来人步伐稳重,面带微笑,短短的头发更加显得精神十足,没有丝毫的懊恼,不见半分的悔意,似乎一切皆与他无关。
“托廖队的福,一切安好!”那人来到桌前,慢慢地坐了下来。
四目相对,廖庭深知眼前之人的难缠,落到如此境地尤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当初若不是一场侥幸的戏码,或许难以让他开口认罪。廖庭此举也是出于无奈,不过心中已有成竹,来时的路上便盘算妥当。
就在两小时前,他将任务分配完毕后,与许睫一起来到怀疑对象的公司,却没有发现嫌疑人的踪迹。经过询问方才得知,那人已经出差近一周,据说是民风采集。由于目的地比较偏僻,手机的信息号总是断断续续的,甚至出现过无法接通的情况。被询问之人以为廖庭在担忧那人的安全,还不忘补充道,随行的还有两人,并没有太大的安全隐患。廖庭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更加担忧的是别人的安全。既然找不到本人,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其身边之人入手。
“你应该猜出我来找你的目的了吧!”他眼神飘忽不定,似是而非的问道。若是显露出半分的急切,他相信面前之人不会错过表演的的机会。
那人摇着头,很诧异的看着廖庭,无辜的说道:“廖队也太抬举在下了,我要是能猜到,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不是吗?”
“看来你对我颇有成见呐!”对于他夸张的演技,廖庭早已看穿,于是装出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也学起了他那无辜的表情,“这样我们可谈不下去!”那人微微侧着头,嘴角向着左上方高高扬起,摊开双手表示赞同廖庭的说法。
这是许睫第二次面对此人时,令她有种难以忍受的暴力冲动,就如同第一次见他的反应。她对外表谦和,内心毒蛇之人天生反感。显然,眼前之人已经被她归入了这一类,不知当事人若是看透她心里所想,会做出何种举动。
“既然如此,那实在是可惜了!”廖庭叹了口气,没有丝毫犹豫地站了起来,拍了拍也不知是否沾有灰尘的衣角,转身就要离开。一旁的许睫也跟着站起身来,不过她并没有学着廖庭拍衣角,一来不雅,二来她迫切的想要消失在此人面前,抢先几步走到了廖庭前面。若非他依旧停在那里,她或许真的已经迈出了门。
“你说‘可惜’...是什么意思?”那人明知廖庭不过是在做戏,依旧忍不住问道。这便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好奇!而廖庭正是利用这一点,光明正大的演好这出戏。于是他转回头去,依旧不在意的反问道:“张文山,你觉得人一生有多少值得可惜的事?”
“你是说她...”张文山欲言又止,似乎突然想通了问题的关键,呵呵的笑了起来,举起左手轻轻的赏了自己一个耳光,口中还念念有词。尔后态度骤然转变,脸色经过短暂的紧张,再次恢复平静。廖庭心中冷笑,平静的表面下可不止波涛汹涌,被搅动的暗流何以瞬间平息。咽下肚里的疑惑,再喂一次,依然会吐出来。
“你一直维护的那个人,或许要先你一步离开了!”廖庭摇了摇头,看上去满脸的遗憾和惋惜,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只是真真假假,让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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