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属下已经多方查问过,这北泽侯他就是个出了名的草包,这回或许只是见色起意。夫人被掳走一事不宜宣扬,但咱们是否要对这北泽侯小惩大诫……”白里起一边说,一边偷眼看薛曜。薛曜手中握着一本兵书,看似全神贯注,对他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白里起在心里暗暗摇头。昨日落水被夫人救上来之后,将军虽然身体无碍,整个人却不大对劲,怕是在水里被泡傻了。他继续问:“另外,既然北泽侯和您要查的那伙刺客没有关系,咱们是否要继续从别处追查线索?将军?”
薛曜仍然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白里起上前抽掉他手中的书:“将军!”
薛曜终于回过神来,扭头看向窗外,轻描淡写道:“门外是谁?”
“是夫人的婢女桃幺。”白里起嘿嘿直笑,“老早就偷偷摸摸守在门口了,想是夫人挂念您的伤势,又不好意思亲自前来,特地派她过来打探消息呢。”
薛曜站起身来往外走:“白里起,你要是闲得慌,等等就多跑两圈。”
桃幺见薛曜和白里起出了门,忙跑回房去给初月通风报信:“公主!将军往前头演武场练兵去了!”
初月没睡几个时辰,还困得哈欠连天。想着大事要紧,忍着睡意爬起来涂脂抹粉。等收拾停当,她站在镜前左看看右看看,自觉十分满意,领着桃幺,昂首挺胸地去前院找薛曜。
初月找了一棵树,躲在树后偷偷摸摸地探查敌情。演武场里围了不少人,或在舞刀弄枪,或在虎虎生风地耍着拳脚。场内多是精壮的青年男子,如今天气本就炎热,一个个赤着膀子,身上滋滋冒汗。桃幺羞得埋低了头,初月却看得聚精会神,眼珠子都舍不得转:“害什么羞呀!机会难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还不快看!这群练家子倒真是有料,啧啧啧……”
场内,薛曜眼角瞥到初月的裙角一闪而过,立即皱起眉头:“都停下!把衣服都给我穿好了,快!”
有人抱怨:“将军,这大热天的……”挨了薛曜一记眼刀,立马不敢吱声,跑到一旁穿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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