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义庄,梁将军对云霆拱手道:“殿下,臣愿意去替您寻来那野冬草,只是即便咱们认定了张氏服用了五石散,冯清的事说不清楚,一样难以平息众怒。”
云霆一双眸子宛如古井般幽深:“不错,是以孤必须找出冯清害人的证据,将他们一众害群之马都绳之以法!”
这厢,云深坐在茶楼的雅室之中,漫不经心地逗弄着笼子里的画眉鸟,不多时,徐康便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二殿下果然神机妙算,张氏这一跳,百姓们把矛头都转向了恭王殿下,想来他也无暇再追查咱们的事了。”
云深却不为所动,手上给鸟添着食:“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云霆其人常有些出人意料的手段,说不准三日以后,他真能抓到什么把柄呢。”
“二殿下多虑了。”徐康显得胸有成竹:“有一位贵人到了江浙,如今只要他一来,恭王殿下那边什么都白费了。”
他这才抬起头来,瞥了徐康一眼,随后又继续着手上的活计:“那到时让本殿下开开眼界吧。”
“不必久等,人如今就已经来了。”徐康说着便朝门外做了个请的姿势,那人踏进屋中,并未作声。
云深以为是某个江浙的官员,不甚在意地抬起头来,对上那人的眸子时,手中的瓷碗瞬间掉在了地上,鸟食摔得满地都是。
“许久不见,石奴可还好?”
声音粗狂,云深僵了许久,面色惨白,这不是别人,正是从前他侍奉的那位东莱王淳于凌!
石奴是淳于凌替他起的名字,在东莱的那些日子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噩梦……
淳于凌面上蓄着胡须,身形健硕,径直走到了他身前,调笑一般地道:“怎么?如今成了贵人,都不大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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