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浓雾却已经散去了一大半,洗漱完毕,我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毕竟明天我也要去成都上大学了。
天水离成都虽说不远,但也算是要出远门,收拾一下必然是好的,收拾来收拾去,发现唯一放不下的还是爷爷,我走了家里就剩爷爷一个,不知道他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但好在爷爷还算身体健朗,除了整天闭门看书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也曾向爷爷问过我的父母,爷爷总是语焉不详,但家里的户口簿上只有两个人名:“易行,易未归。”
易行便是我爷爷,村里人都叫他二爷,也有人叫他二疯子,对于二疯子这个名我只听别人叫过一次,那人我还认识,便是我上初中时经常见到的那个怪老头,那老头没人知道真名,都叫他疳疳。
初中毕业之后,我便再没有见过他,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吧!
而在我的眼中,疯子这个词跟爷爷完全不搭边,爷爷整天在他的屋子里看一些古书,有的时候一看就是一宿,身上没有一点疯子的特征,如果不抽烟的话,更像是一个书生。
收拾完东西,吃过中午饭,我便想着去一下周浩家,也就是爷爷说的老周家。
周浩和我是发小,小学毕业后他便去了城里读书,我去了我们乡里的初中,说是发小,现在也不怎么熟悉了,毕竟有六年没有联系过。
走到上村头,远远的就看见周浩穿着一身的黑,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衣服,胸前系着一朵大红花,像是一个新郎一样,站在门口迎宾送客。
我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灰白色的运动裤上还有一些黄土,赶紧弹了弹,还好出门时穿了外套,不然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我咧开嘴笑了笑,走了过去,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也是,像老周家这么有头有脸的人家,我们村还是第一户,别说我们村,就是方圆百里也算是大户人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