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笑,脸上一本正经地说:“你是行家,我不敢蒙你,这可是小官窑宫款,乾隆爷的爱物,本来呢少五百个是不卖的,今天我们开业大吉,就讨个好彩头,就三百八十个吧。”
三百八十个,就是380万。
这只碗是我一万五收来的民国仿品,我这一出口就是380万,张近正有些傻了。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会宰得这么狠,一时愣在那儿。
江依燕直过来,“小弟,咱们今天只做内部生意,外人来买咱们就不要卖了。”
“哎,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做生意的开门迎客,内客、外客都是客,把客人往外赶可是咱们做生意的大忌,这可不行呀。”
说着,我转脸对张近正说:“我说得对不对呀,张公子?”
张近正尴尬地咬着牙,听我问他,又因为江依燕在眼前,他咬着后槽牙,故作大方地说道:“江小姐,胡掌柜的说得没错儿,做生意的来者都是客,没什么内客、外客之分。”
“就是,张公子到底是业内的行家。”我把那只碗递给他,“张公子,您……”
张近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江依燕,耸耸肩膀,“既然是讨个好彩头,那我就再加8个,388万。”
我马上说:“得嘞,珐琅彩碗一只,388万。乔治,去拿个上好的楠木盒儿,给张公子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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