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不解道:“珍妮小姐为何说我们被道长所骗?”
珍妮道:“1920年,宾大博物馆购买了六骏中的飒露紫、拳毛騧,卖家就是卢芹斋。我曾听卢讲,当地军阀把六骏石像先后打碎贩卖,他买得两骏,其余四骏不知所踪,所以六骏早已不在乾陵。我真的很难相信,道长对于六骏被卖之事竟会一无所知。”
“没有卢芹斋这样的黑心贩子,又怎么会有人犯天下之大不韪盗卖六骏?”徐悲鸿愤愤道,“卢芹斋倒是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
王菊人沉吟片刻道:“黄帝陵、昭陵,虽然确系道长首倡,也是大家集体议定。慢说放弃为时过早,纵有过错,理当大家共担。解密射虎本就百不中一,苛责过甚只会使人噤若寒蝉。”
“无量寿佛!”吕道士口唱道号,“眼前不遂莫生嗔。居士与其怪怨贫道,倒不如精心参详,必能有所收获。”
珍妮见状不再言语,转身走向残垣断壁,背对众人。
不知怎的,从刚才开始心头就不停涌动一阵烦燥的乱流,莫不是他那里有了什么闪失?
异乡的寒意愈发深沉,珍妮把衣领竖立起来。
残阳西堕,线索和天空一起陷入了黑暗,夜晚就要降临了。
山中何所有,一月一云,枯草残花。
伴随着枝头乌鸦的凄厉尖叫,一点孱弱如游魂的火光,自山林杂草间飘摇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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