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兰嘉不以为意,笑道:“本来我们就只不过在尝试运气,况且珍妮认为黄帝陵并不是正确答案。”
安娜回道:“原来你也会因为爱情的迷雾遮蔽住理性的光辉。”
“Manisbornfree;andeverywhereheisins.Ohinkshimselfthemasterofothers,andstillremainsagreatersvethanthey.[2](字幕君: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自以为其他一切主宰之人,反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勃兰嘉道,“其实,从插手毒杀案那一刻起,我就自以为是地卷进你们的是非之中了。”
安娜耸耸肩膀,说道:“如果你有什么话,就请直接说吧。”
勃兰嘉左拳虚支在腮旁,问道:“叶新甫,恐怕是冲着你来的吧?”
安娜凝视勃兰嘉许久,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勃兰嘉鸣一声喇叭,让开左侧交错的木炭气客车[3],回道:“第一,督察和警察分管不同职责,叶新甫既然身为督察,毒杀案件本不应由他处理,但是案发后出现得如此迅速,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早在暗里盯梢。第二,死者遗体疑点颇多,核实身份是基础程序,叶新甫却根本无意去做,想来他对死者早已熟悉。第三,叶新甫不惜逼死凶手草草结案,却特意提醒焦掌柜举报认尸者。如此看来,被盯梢的就是死者,盯梢目的在于引蛇出洞、顺藤摸瓜。”
安娜微微点头,并不作答。
“请原谅我对于逝者荣誉的冒犯,不过死者衣着陈旧、手掌粗糙,理当是劳力谋食的贫苦人,随身却携带上海、天津、浙江等外地钞票,显然为方便奔走往来于各省各地。我请焦掌柜调查过,死者并非江湖道上朋友。排除掉商人和罪犯,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出于戏剧感的营造,蓄意停顿片刻,勃兰嘉才继续说道,“毒杀案背后还有案中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死者是个情报间谍,而他的接头人正是你——王安娜。”
“毒杀案里,你首先怀疑的也是我。”安娜平静地回道。
勃兰嘉竖起右手食指,说道:“贾芝彦的目标是杀人,排除。吕道士、余先生、李先生,从各自所属社会阶层来看,很难想象他们能够接触到富有价值的军政情报,所以,我更倾向在你和连震东之间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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