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震东道:“孩童心性,本就难以猜度。一个缜密的凶手,不会无谓犯险。”
眼见勃兰嘉频频点头,李胖子不免一阵心浮气躁,扭头觑到吕道士径自闭目打起坐来,便又叫嚷道:“老牛鼻子,你随身带这些枸杞干啥?是不是你事先准备好毒枸杞,然后找机会羼混进去的?”
“无量寿佛!”吕道士犹自眼观鼻鼻观心、惟精惟一,“老子云,善者不辩,辩者不善。庄子云,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淮南子云,美之所在,虽污辱,世不能贱,恶之所在,虽高隆,世不能贵……”
连震东摇头道:“李先生说道长把毒下到枸杞里,那意味着道长需要事先明确知道死者会吃含有枸杞的饭食,然而目前看死者吃到枸杞炖银耳纯属意外。除非……”
李胖子恍然大悟,拍着脑袋高声喊道:“原来我们都想错了。凶手想杀的,原来是孩子!”
勃兰嘉早见安娜面色一凛,便追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事先知道了什么?”
“我有些预感,但不确定,”安娜字斟句酌道,“杨将军跟我说过近期出入要格外注意,只不过我……”
连震东急忙打断道:“你说的杨将军,莫非是杨虎城将军?”
安娜点头道:“没错。拯人正是杨将军的小公子。”
杨虎城驭内甚严,姻戚亲属避嫌,极少当众抛头露面,故而多有所不识。
见拯人身份叫破,众人面色各异,有惊叹,有讶异,也有耐人寻味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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