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耳的金色卷发,翠绿的双眸,笔直的鹰钩鼻梁,这是一副典型的白种人脸庞。
白种人的健硕身体挤进一身纯黑中式长裙里,裙后藏着一个穿洋装的四五岁中国男孩正探出半个身子。
中国人穿洋装,白种人倒穿汉服,颇有几分颠倒交错之感。
“Goodevening(字幕君:晚上好).”勃兰嘉行礼道。
女人微一欠身,回以一笑:“我会说中国话的,四川话和上海话也会讲一点,日常用语足够应付。”
勃兰嘉存了几分私心,和女士的对话准备以英语进行,扭头向连震东低声询问,连震东表示可以胜任记录和翻译工作。
连震东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支钢笔和一叠信纸,拧开笔帽耐心地以中英文双语将问答录于纸上。
勃兰嘉斜眼看去,纸笺上隐约印有“西京筹备委员会”的红色字样。
“我叫安娜,嫁到中国来的德国人,随夫姓王。现在担任家庭教师和私人医生,这就是我照看的孩子。”安娜平静地抚摸着男孩头顶,男孩仰头表现出依恋而舒适的表情。“今天丈夫约了一起吃饭,我们到了大约半小时,结果无意中就看到那个男人栽倒在地。当时我很慌乱,不知不觉间就叫了出来。”
“你喊的是‘杀人’没错吧,正常情况下看到别人栽倒,就会冒失地认为是被杀吗?而且……”勃兰嘉转身一指,“死者在屋子的西南角落,而你坐在戏台下第一排面朝北方,你所谓的‘无意’,是需要扭转身体九十度以上,视线穿过数排桌子才能实现。我只能认为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换句话说,如果这一切都是出自你安排的,我也丝毫不会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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