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低头踌躇不决,拿眼瞟向桌上其他人。
勃兰嘉面浮笑意,道:“比利时奉行的是永久中立政策,对于贵国内政事务绝不介入。请容珍妮和我先行回避。”
二人尚未起身,徐悲鸿道:“昨夜宿醉,有些记忆混沌不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位来我国,乃是为了寻访吴道子真迹?”
珍妮浅笑道:“先祖本是长安人,为避唐末战乱举家离开故土,几经辗转,现在家族成员多半定居在欧洲和美国。先祖在时,念念不忘大唐昔日繁华,虽然不能叶落归根,也希望后辈能重回故土,走遍长安寺庙,为家国祈福。此外,先祖与吴道子确实颇有渊源,令后辈凡有机会应访求吴道子真迹加以收藏。”
徐悲鸿点点头,这番话语和昨夜的记忆碎片印合一致,也记起李胖子对此嗤之以鼻,说都是古董贩子的托词伪善云云。
随之,徐悲鸿盯住珍妮的眼睛,问道:“你可认识嵯峨浩?”
这个明显具有日本色彩的名字,引得杨虎城等人面色为之一沉。
珍妮微笑着摇头,表情不似作伪。
徐悲鸿久久思量,缓缓地将胡宗南所说吴道子与乾陵的故事,转述给诸人知道。
安娜不由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日本人、胡宗南,都疯了吧。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杨虎城闭目沉声道:“民国十七年,虎城正在日本游学,听说孙殿英纵使下属盗挖裕陵、定陵,所获国宝数十车,多数不知去向。两年后中原大战,孙殿英依附于冯玉祥、阎锡山,被委任安徽省主席。那么看来,东陵国宝多数是给冯、阎做了内战的军费。有此榜样,也难怪胡宗南会惦记上乾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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