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向赵女士问好,我们都是神的儿女。令公子起了教名没有?”
“家严说中日必有一战,故而赐名一个‘战’字。内子怜护心切,怕其一生凄苦,又取字为‘永平’。”
“一切都在神的安排之中。将来啊,令公子能做到中华民国的总统也说不定。”勃兰嘉一本正经地玩笑道。
李胖子不安分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焦掌柜拱拱手道:“兄台,如有所需,但说无妨。”
李胖子摇头晃脑道:“这莫名其妙接连死了两个人,确实晦气。老牛鼻子,看你这一袋子法器,干脆给大家做场法事化解化解,不然这心里还真是……”
“无量寿佛!”吕道士不无揶揄道,“要说驱鬼辟邪寻丹问药,贫道道行尚浅。但这麻衣神相测字堪舆的本事,倒也还马马虎虎。这位居士,要不要贫道帮你看看阴宅?”
“呸呸呸,我看你这修野狐禅的,也不是啥正经道士,”李胖子抢白回去,“无量寿佛那是释迦牟尼家的佛号,修道之人尊神为天尊才是。”
“接引道人即是西方佛祖,观世音菩萨本是慈航道人。”吕道士道,“唐宋以来,儒释道三教合一本就正常,有道是‘三教一体,九流一源,百家一理,万法一门’[5]。”
余寿康心有所悟,道:“世间道理原是这般,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诸国学科之间唯有圆融贯通才有出路。以中西方绘画技法为例,不惟使用器具不同,理念观点亦千差万别。传统国画多是散点透视,重意不重形,如若以西方写实主义风格改良之,将国画水墨特性与西方解剖科学、结构理论相结合,必有一番全新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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