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辞世足三年矣,悉赖皇甫君逆天改命,终得挽回。”
卢棱伽倍觉不平,径直为皇甫轸出头。
皇甫轸却如痴如梦、似哭似笑,画笔掉落亦不自知,伸出右手,意图触摸美人容颜。
美人睑睫轻颤,弱风扶柳般稍扭腰肢,堪堪错过,续道:“圣人归京否?安……东平郡王今又如何?”
“上皇内禅,改年乾元,安贼已死,余逆克日伏法。”
美人轻叹口气,转向皇甫轸欠身施礼,嘤嘤道:“恩公厚德,阿奴自当拳拳服膺。恩公身负大能,可否救回阿奴家人?兄弟姐妹,皆身死斧钺之下,阿奴每每念及,不忍独活……”
禁不住美人梨花带雨,皇甫轸不顾劝阻,便欲逞强作法。
怎料刚刚催动口诀,周身七窍齐齐喷出青烟,一股红莲业火自体内陡然升腾,皇甫轸通体闪亮透明,竟活活承受着烈火灼烧之苦。
卢棱伽大惊失色,就近寻寺庙防火水缸,匆忙向皇甫轸泼洒去。
泼水不及肉身,已变作雾气蒸腾。
皇甫轸觉察到吴道子满含悲悯的注视,心内了然,举左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花容失色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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