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有道,逝者已矣。足下又何必不自量力?”吴道子意味深长道。
“世人皆曰可杀,如不才亦弃三姐而去,天地之大,竟无一人护佑,不胜悲哉?”
“云泥有殊,霄壤有别。既然难配佳偶,足下应知进退。”
皇甫轸呆滞道:“不才固知之。万花丛中纵有千般美景,吾心已似秋叶枯木。”
吴道子摇摇头,无从劝解。
画作告成,不知天赋使然,抑或苦练多时,虽不及人书俱老,倒也流畅圆通。
皇甫轸红着眼睛,发狂嘶吼道:“为何三姐还不成活?”
吴道子缓缓道:“欲物成活,不可欺神,需奉献以牺牲。诺成之后,则点化双睛。吴某痴长数十载,亦未敢轻涉画人,盖人命之重大,惟禳祭以他人。救一人杀一人,不知其可。”
皇甫轸仰头长笑,回光返照般重现几分往昔的潇洒倜傥,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若天不遂人愿,徒活百年又有什么意思?”
言罢,皇甫轸咬破舌尖,向笔毫喷出一口纯阳之血,随即重重地点按在画中人的秋水双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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