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子沉吟片刻,目光仍在皇甫轸周身,道:“棱伽,为师布囊还来!”
卢棱伽未及做声,皇甫轸笑道:“吴生莫怪,不才只取应得之物,其余一概奉还。”
吴道子打量皇甫轸有顷,瓮声道:“足下何以得知吴某来此?”
皇甫轸缓缓道:“吴生纵有心隐匿,终难免以画艺谋财。不才素闻吴生每作必索醇酒重金,非官宦庙宇不堪消受。浴佛[2]甫过,中元[3]将近,大事粉修且多屯酒水者,独庄严寺一家。惟吴生谨慎,宁干犯夜禁而身不显,不才守株以待兔,十余日矣。”(字幕君:人若好吃贪嘴,总会被人抓住行迹。)
吴道子点头道:“饶万一之侥幸,足下着意固守之,可见志在必得。”
皇甫轸肃然长揖道:“不才确有莫大苦衷,实望吴生垂怜。”
吴道子语气转缓,道:“敢问足下所请?”
“微子神笔,龙骨羊毫,蕴含造物,内藏精魄,赋命于形,画物成活。”皇甫轸道。
听闻此言,卢棱伽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布囊。
“足下所知甚浅,譬如管中窥豹。”吴道子轻轻摇头,转而问道,“令尊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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