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未及圣人开腔,旁侧侍奉的高力士应声答道。
卢棱伽闻之不言,径自泼墨。《行道高僧》,由此面世。
此日前,他是荫蒙师恩的籍籍无名,此夜后,他是青出于蓝的冉冉新星。
圣人曾乘兴动问,爱卿既无把握,何有神勇?
他回曰,人言诸恶不作方为佛教,谬也,法师犯禁岂非作恶?以臣度之,为求证道必断情绝欲、施舍肉身。惟离舍,或偶得。臣画法师,效法师之舍身而已。
圣人大赞。
然而,他心中明亮,已然决意舍身、置死地而后生,究竟与师父之神韵隔着一层东西,隔着一条肉身无法跨域的沟壑,隔着一抹人力无法描摹的颜色。
这条路,穷尽一生,似乎再也望不到头。
难道,有关师父拥有宝物的传言是真的?
游魂返归,回乡故人,只为了求证一个结果,一个残忍但性命攸关的结果。
六月,月夜,长安庄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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