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罗幞头、鱼袋在腰的长安官吏,皮帽虬髯、高鼻深目的番邦使节,
飞舞旋转的胡姬,追逐马球的权贵,青衣佩刀的仪仗,琵琶笙箫的乐队,
狩猎的鹰犬,扑翅的燕雀,放养的鹦鹉,走地的白鹅……
徐悲鸿眼眶湿热,胸口起伏,膝头酥软乏力,几乎要面对墙壁跪拜下去。
勃兰嘉面露讶异之色,笑对珍妮道:“我不知道唐朝的壁画色彩还可以如此丰富,一直以为中国画只有黑白两色的。”
珍妮叹道:“古代颜料多为有机物,太容易风化褪色,彩雕漆器都难以幸免。我想,这么鲜艳的颜色,只有在刚刚发掘的陵墓里才可以见到。”
叶新甫眼睛微眯,草草以手电筒扫过四壁,随之将光柱停在墙角成排的三彩马俑上,似乎对此更加属意。
李胖子喝止众人不要过分靠近画壁,一边嘴里碎碎点评,不屑的贬斥倒占去十之八九,什么身材比例不协调啊,什么动作过于僵硬不自然啊,什么违反透视关系啊。哪怕被珍妮抢白几句也不在意,一派悠游,乐在其中。
王菊人适时插话道:“诸位,我看电筒光亮减弱,想是电力不能持久。”
众人惊觉,便依依不舍弃了壁画,顺着甬道向更深处进发。
又穿三重过洞,石雕、壁画愈发精美夺目,众人啧啧赞叹之余,脚步不敢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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