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怒火上头，一心想着追杀那只老狈，现在老狈已死，怒火褪去，便感觉到了寒冷。
从自己的行囊之中找出崭新的衣物换上之后，徐云秋这才暖和不少，看了一眼被他扔在地上，已经快成碎布的貂裘大衣和被野狼抓开花的貂皮帽，暗道了一声可惜，这可是他从一名罗刹人的校官身上扒下来的。
摸着那早就没有了辫子的头顶，前几天刚剃完的头发现在又冒出了青茬，心里想着以后要不要把头发留长一些，要不然天冷的时候没有帽子，挺冻脑袋的。
和王学文一走出狼巢，就看见老狈的尸体依旧横在那里，王学文见此惊讶不已，抬头瞥了一眼神情泰然的徐云秋，心中立刻明了，这只老狈也是死于自己的恩公之手。
他指了指老狈的尸体，转过头对徐云秋说道：“这老狈其实是那白狼在五十年前和一只狐狸生得子嗣。”
“哦？”徐云秋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我曾经听老人讲，狈这种生物是狼和狐狸结合而生的，难道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王学文点了点头，“您知道的，那白狼成了精，有时会口吐人言，我在和它交谈时旁敲侧击，得知了此事。”
“虽然这老狈狡诈多谋，给白狼出过不少主意，而且还是它的子嗣，但是不知道为何，它对老狈颇为不喜，我猜测可能是和那只狐狸是个负心汉，抛弃了它们母子有关系……”
从狼巢脱困之后，又得知白狼和老狈两只祸害皆死，王学文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也开起了一些小玩笑。
“等等，母子？你说那白狼是只母的？”
听到王学文的话，徐云秋想起白狼的死法，回忆着那半截大环刀究竟是被自己掷进了它的谷道，还是……越想表情变得越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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