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木丁酉才解释明白,原来是木丁酉的一个当警察的亲戚抓了催民,看着有些脸熟,一问竟是木丁酉的同学,这才给木丁酉打了个电话,只说偷东西被逮住了,问木丁酉熟悉这个人不。木丁酉忙说熟悉,放下电话就习惯性的往艾林家跑。这时木丁酉说道:
“要不要告诉催民他家啊?”木丁酉双眉紧锁询问道:
奔跑中的艾林想了想说道:
“先别告诉了,到公安局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
艾林跑到旁边的小卖店买了两条烟,而后塞给了木丁酉。
话说在小号里关着的催民,他毕竟是个听话学生,何曾见过这等场面,蹲在禁闭室的角落里,屋内漆黑,气味难闻的很,他两眼无神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红肿的双眼证明他曾经大哭过,他想着自己这辈子完了,也念不成书了,还有什么脸面见自己的亲人,他们都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期望,父亲母亲为了自己,这些年就没有穿过新衣服,母亲总是在自己吃过饭之后再吃,印象中一只鸡要分四顿吃,鸡肉里会放很多的土豆,当然土豆会被妈妈吃掉。催民看着母亲心疼,有一次他故意把妈妈留给他的鸡腿掉到地上,佯装要扔掉,母亲斥责了他一顿,才自己吃掉那个“脏了的鸡腿”。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又滑落下来,催民内心悔恨、自责、痛恨自己鬼迷心窍,他也连带的恨范晓勇,怨恨他的馊主意。做人的准则他没有出卖朋友的想法,他甚至想过去死,他觉得无法面对世人嘲讽的目光和蛇蝎的言语,黑暗的小屋内一种莫名的恐怖挤压吹残着催民的意志,催民绝望了,他只有静静的等待未知的结果。
木丁酉和艾林来到了派出所,那个年代对于这个衙门,百姓对它有着莫名的畏惧,艾林也是如此,木丁酉跑在前面手里拎着黑色的袋子,推开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身穿制服的干警,年龄不过四十,这人艾林也认识,曾在木丁酉家见过几面,从木丁酉那里获知,此人姓李叫一兵,是木丁酉姨姥那面的亲戚,平时走的很近。木丁酉急火火冲那人询问道:
“老姨夫到底咋回事啊?我哥们犯啥罪了?”
李一兵放下手中的搪瓷缸子,悠悠说道:
“昨晚偷自行车了,在废品收购部门口被我们逮到了。”
这时艾林走了上来,叫了一声老姨夫,而后说道:
“老姨夫,催民和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们关系如同亲兄弟一般,他学习非常的优秀,要不然也不能考上咱县的重点高中,他一定能考上大学,他家可苦了,他爸爸还有残疾,吃饭是有上顿没下顿的……”说着说着艾林的声音几度哽咽,木丁酉也是眼圈泛红,艾林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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