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那么多?咱家六口今年才种有三垧地啊!别虎干虎干的,到老了落下毛病怎么办?今年做豆腐了吗?”
“这不我老公公去内蒙了吗!老爷子的那一垧多地我种了。今年冬天不做豆腐了,那头驴买了,准备到内蒙买个好骡子呢!”
“不做就不做吧,趟黑起早的多累啊!”
几人东家长西家短唠着家常。艾兴继续回到里屋睡大觉,爷爷坐在炕梢,抽着旱烟袋喝着浓茶水。奶奶忽然大声喊道:
“大兴你去看看石头,给他开开腚。”
“不去!”艾兴气愤的说道:大概还因昨天没有答应给他买校毕的事情生气呢。
“不用他去,我去!正好我领石头去串门子去。”
“就知道骚了,眼里一点活都没有,咋不嘎巴瘟死呢”奶奶斜着瞪了爷爷一眼不满恶毒的说道:
说着披上黑布的羊皮大衣,用宽布条在腰间扎紧,把铜烟袋锅子插在腰间,爷爷走出屋外,寒气往脖子里窜,爷爷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又紧了紧腰间的布带,走到一墙之隔的马厩,拿高粱杆帮小石头开腚,而后把他背起,开心的说道:
“大孙子和爷串门子去。”
屋外远处银白一片,院子早晨已经清扫干净,大地都被冻的裂开一道道口子,爷爷单手推开手臂粗杨木杆做的木院门,奔西头走去,农村的土路坑坑洼洼不平,多是车辙。爷爷深一脚浅一脚的慢行,小石头趴在爷爷宽厚的背部,他突然想起爷爷昨天和老谭唠嗑的话题,大舌溜丢懵懂的问道:
“爷爷啥是英雄?你是英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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