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李世民笑道:“就我们四人同游赏雪,本为雅趣,不讲尊卑。若是像李兄这样一口一句秦王,一口一句属下,那还有什么情趣?我们均不是那种市侩之人,俱还有一些君子风度。何必如此拘于繁文缛节?我建议我们俱按兄弟姊妹相称如何?如若不然,我们便就此打道回府,这赏雪也就真真地没了兴致了。”
红拂女说道:“王爷和王妃俱是尊贵之人,这礼数还是要的。只怕这兄弟姊妹相称有些不妥。”
长孙王妃很大方地拉着红拂女的手说道:“姐姐,妹妹早听说姐姐是个巾帼英雄,见地非同一般。妹妹早就仰慕姐姐,心想若能结为姊妹该有多好。我们俩人的夫君都是陇西人氏,又是同宗同姓,当然应该兄弟姊妹相称啦。”
李靖见长孙王妃也这么说,才躬身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们就有点僭越高攀了。”
秦王李世民听罢哈哈大笑,爽朗的说道:“什么高攀?什么僭越?大家兄弟相称,才更显得亲近,玩的也才会尽兴。”
李靖拱手道:“那请殿下和王妃稍待片刻,我们两人也回屋换件保暖的衣服。”
“李兄和嫂夫人请便。”
于是李靖和红拂女双双回屋,李靖换上灰白色裘衣大氅,红拂女身穿粉红色裘衣大氅,随李世民一同出门上马。李世民轻车简从,只带两名随从。
他们六人一行出长安城,一路向西往阿房宫遗址而来。
出得长安城来看外面的天地,四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真是银妆素裹,分外妖娆。天早已放晴,阳光刚从东方升起不高,太阳光斜斜地照过来,把人影、物影拉的很长。洁白的雪在阳光照射下泛着暖暖的光。而蓝天上此时是分外的清澈,好像一眼就能望到天外天的感觉。几朵白云像棉絮一样飘在天际,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下剩下来的雪还挂在天上。城外有几处村落稀疏地散落在雪地里,在雪的覆盖下就像一个个童话世界。偶尔有鸡鸣狗叫声从村庄里传来,打破这一场大雪带来的静谧。经过村子时,看见一些不谙世事的孩子满脸稚气地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情趣盎然。李世民和李靖他们也被孩子们的情绪带起来了,他们深吸一口气,感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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