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色缓了缓,“宴轻从小就心善。”
提到宴轻,凌画有了笑模样,温柔地说,“是啊,小侯爷可真心善,当初臣都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捡到了个宝贝,还要多谢陛下成全。”
皇帝没有心情与她说笑,“可不是你误打误撞,是宴轻误打误撞,撞到了你手里,让你白捡了,他虽做纨绔四年,如今依旧大有不回头的势头,但你既然不求夫婿觅封侯,那么,自然看他全身都是优点了。”
“是呢,臣如今看小侯爷,真是处处对臣的脾性。”凌画叹气,“就是聚少离多,金秋科举,陛下要好好地选一个能把臣手里江南漕运这一大摊子接过手去的人。”
皇帝烦闷,“放心吧,朕会给你找到的。”
他看着凌画,“你若是舍不得宴轻,不如把他也带上,太后应该也乐意你带着他。”
凌画顿了一下,还是摇头,“不行,臣每次出京,都危险的很,还是让他留在京城吧!臣什么时候卸除了江南漕运的职务,大约面对的刀光剑影才会少了,那时,再带他出京去玩,他也能开心些。”
皇帝摇头,“他从小胆子也大,怕什么刀光剑影?”
凌画很认真,“陛下有所不知,外面的刀光剑影,可真是杀人不眨眼,臣可不想他跟臣出京一趟,再回来,跟二殿下似的躺在这里,臣得哭死。”
皇帝又看向萧枕,没了话。
这时,太医院的太医提着药箱,来到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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