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凌画掌管江南漕运,他开始没动多大的杀心,更多的只是后悔而已,但随着她接手江南漕运,掣肘东宫的地方愈多,无论是东宫的人,还是东宫所做的事情,都受到她方方面面的钳制,他才真正动了杀心。
程家根本比不上凌家,所以,哪怕他纳了程良娣,稍微缓解了东宫的燃眉之急,但却也不充足。随着重新培养因凌画而折损的那些势力,他愈发地需要银子,两年前,在钱耿的出谋划策下,他动了衡川郡修筑堤坝的银子。
钱耿明明说,一个小小的堤坝,动了银子,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银子,但如今事发不过两年,衡川郡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而钱耿,已被腰斩了。
萧泽回想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此被动的局面的,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真的没想过伤害百姓,他是想着待他登基,他要坐比父皇更好的帝王的。
如今衡川郡绵延千里的灾情,会损失多少百姓?多少良田?多少民生?他根本就不敢想。
“太子殿下?”近臣见萧泽半天没动静,试探地看了一声。
萧泽闭上眼睛,声音沙哑,隐约透着几分压制不住的情绪,“温行之派来的传信的人呢?”
下臣小心翼翼回答,“已经走了。”
萧泽当即道,“喊姜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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