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在许默看来只能算是自己作死的小插曲,如果安静地待在公交车里,无相花旦是没有办法将诅咒作用于他身上的,即便是陈二的画笔捅入了白纸脸中。
压抑的环境下逼迫陈二做出这样的行为,并不难理解,没有脸的陈二沿着马路狂奔,不过一会就没入浓雾中。
有些人该死的,谁都救不下。
许默收回放在陈二的视线上,摁下开门键,锈迹斑斑的铁皮门打开。
门外的老婆婆,驼着背,虚弱地咳嗽几声,枯枝般的手掌握住车门处的栏杆,一点点地挪动身体,走上公交车。
提着灯笼的老婆婆从前车门上来,许默注意到老婆婆手里提的灯笼,压根没有灯芯,也散发不出灯光。
也正是因为如此,许默才差点就错过了提灯笼的老婆婆。
如果再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老婆婆手里的灯笼不似寻常所见的纸灯笼,外面包裹的一层纸褶皱得倒是像一张人皮。
人皮灯笼?
许默皱眉,显然这个老婆婆应该也不是个善茬,对比无相花旦和卖脚老太,老婆婆带给他的压力是最大的。
老婆婆上车后没有去找座位坐下,那泛白无神的眼眸中视线却似乎始终盯着许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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