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老大忽的哈哈大笑起来,欲将张夷则扶起,说道:“邬叔叔看着你长大的,自然知道你也是好心好意。只是若邬叔叔在漕帮这许多年,大家都肯卖我几分面子,也不过是因为我最讲义气,从不做在兄弟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何况郑副帮主从前几番救我性命!如今虽是他不顾念旧情在先,可我这条命还他他也当得起了,再说我也捡回了命来!大不了此后我便回老家种地耕田去,从此不问帮中之事罢了!”哪知张夷则运功相抵,邬老大竟没将他扶起,邬老大怔了一怔,苦笑了一声,坐在了一旁。
张夷则又转身向邬老大叩头,说道:“自小我便得邬叔叔当做亲儿看待,邬叔叔对侄儿的好,侄儿点点滴滴都记在心上,只是今日在这桩大事面前,侄儿不得不抛却私情。”
张立山闻言面色数遍,踱步过来,沉声问道:“怎么?若是你邬叔叔今日不答应你所求之事,你便不肯罢休了?”
张夷则站直了身子,语气平缓地答道:“不错,若邬叔叔不肯答应,今日谁也休想离开此处。”
邬老大闻言面色沉了下去,说道:“夷则,你对邬叔叔不讲旧情,邬叔叔无话可说,便只当白疼了你一场。可是,今日你若是想将我这几个小友留下,却是逼邬叔叔与你反目了!”
无名等人早便立在了花厅一侧,手中均已拿起了兵器,无名笑道:“邬老大,张小官人不过是说说气话,你怎么也与他斗起气来?倒显得肚量小了!”
邬老大见无名此时仍肯说笑,心中倒宽慰起来,苦笑道:“不是我度量小,是小友你心也忒大了!若是我不肯应承他,你师兄妹可便要命丧于此了!”
无名遂又笑道:“那邬老大你便应承了他罢!既遂了你这侄子的心,不至于你们反目,漕帮亦不会归顺朝廷,我们也可保住小命,看来真是一桩只赚不赔的买卖!”
邬老大知道无名不过说笑,仍旧摇了摇头正色道:“小友救过我性命,我今日拼死也会将你们送出去!教我站到周、吴副帮主一边与郑副帮主打对台却是万万不行的!”
“前辈如此讲义气,我佩服得很,只是不知道张舵主可与前辈一样?”卜谷儿自无棱身后探出头来问道。
无棱见她如此问,笑着叹了口气,卜谷儿抿着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视线往一旁看去。
张立山本已气极,听见卜谷儿此言,羞愤交加,手上青筋毕现,面上却平静起来,对邬老大说道:“邬老弟,我今日可在你面前丢完了这张老脸了,实在不能连义气也丢了!今日我便是手刃了我这逆子,也要将你们平平安安送出去!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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