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员外三人听着,都眉头微蹙,细细思索,那卢员外与夫人想了想,似是没有线索的样子,那韩氏却忽的脸色微变,咬了咬嘴唇,极力掩饰面上的惊疑神色。除却钱恣意外,无名三人俱将她神色瞧在眼内,无名出声道:“此事也不在片刻之间,老爷、夫人与娘子可细细查问一番,我们原也要再叨扰数日的。”
“是了,想必你家大郎也累了,我传人用小撵送元大郎回园子里去罢。”卢员外忙起来唤人。不想卢员外还未出声,厅外便来了一个小厮回话,只听他说:“阿郎,舅少爷赶回来了,刚进了前门。”
小厮话刚落地,门外便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姐姐、姐夫!”
卢员外夫妇听见这声音,面上俱是笑容,迎了出去。只见一个斯文清俊的青年走了进来,三十岁年纪,儒生打扮,面上神色焦急,一瞧见卢员外夫妇便忙问道:“宝儿如何了?怎么信上说得那样严重?小厮儿方才又说无大碍了又说还未好呢?”
卢夫人一见弟弟又落下泪来,说道:“原本、原本是病得无望了,这才发信催你回来的,如今……大约是无事了的。”说着拿手绢拭了拭眼泪。
那青年听得一头雾水,望向卢员外,李员外忙将他与元家四人引见了,众人坐了下来,又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原来这青年名为杨谦,自慎行,乃是卢夫人的幼弟,因父母早亡,自幼住在卢府中,由姐姐养大,是以虽名为姐弟,实则情如母子。听得宝儿遭人暗害,杨谦气得将手中茶盏重重地摔在桌上,又听得宝儿性命堪忧之际得元氏一行救治,面色缓和下来,目光打量在元娘子身上。
杨谦立起来抱拳道:“多谢娘子救了宝儿性命,以后若有什么用得上杨某人的地方,杨某悉听吩咐。”
柔嘉公主也立起来还了礼,无名上前来道:“杨大官人无需客气,我家娘子本就是为了积福报方才出来行医,若是应了谢,便显得不诚心了。”
杨谦笑着道:“娘子自然是菩萨心肠,我们得了恩惠的,若是不图报也不是道理。大恩不言谢,如今我也先去瞧瞧宝儿。”
自此众人散了宴,无名一行回了那园子,待下人走了,四人聚在钱恣意柔嘉公主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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