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见钱恣意脸色数变,知晓她已动摇了几分,便挑了挑眉毛,递了个眼色与柔嘉公主。
柔嘉公主会意,上前拉了拉钱恣意的衣袖,道:“好妹妹,别生气了。若是如今国破家亡在即,谁不愿付出自己的性命以救万一。可若只是奸人为了一己之私,要我吃下这苦果,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钱恣意悄悄用眼尾扫了扫柔嘉公主,一颗心早已软了下来,轻叹了口气,语气不再冰冷若厮,道:“便是如此,又何必来打我的主意?”
“唉,你道上天竺寺的香火为何如此之盛?”那无名笑着叹了口气,出声问道。
钱恣意眼中波光一转,似有所悟,说道:“原来非是佛法无边,乃是人力所及。”
“非也非也,佛法自然是无边的,不过是借人之手了却人间因果报应罢了。”无名双手合什,眯着眼睛,一副得道高僧的做派。
“我便信了你是一番好意才有如此作为,如今前因后果具已分明,我也不会与你为难,明日你将我送至一处官道,便算了了此间之事了。”钱恣意语气又疏离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同一口深井,毫无一丝波澜。
无名拦下正欲开口的柔嘉公主,浅笑着道:“若是钱小娘子认定了母仪天下乃是命数,我亦不会勉强。人生在世,有想做的事本就难得,更何况是钱小娘子这般,出生起便已一心向此。你我此番可是枉作小人了。”
钱恣意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心中亦是一片茫然,口中涩涩的有些发干,终是没有答话。
无名与柔嘉公主将钱恣意送回房中,只说明日再议回武林府之事。钱恣意脑中混沌一片,思潮起伏,幸得这一日折腾下来,本就有些倦意,兼之那冷月无声的药力还未完全退散,不多时便沉沉睡去,将那烦恼之意暂且抛在一旁。
再说无名与柔嘉公主二人,行至那疏雨亭中,对坐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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