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的三年时间里,那张印着中国字样的汇款单就再也没有过空缺,后来通讯发达了,两人常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夏一航从头到尾都不肯说一句汇钱的话。
他给足了曲朗面子,很怕因为这个,让他承受无穷的压力。
曲朗有了收入之后,告诉夏一航不要再寄了,夏一航听话的停止了汇款,却没再说过一句要什么本金和利息的话。
曲朗破获了一个大案,光美金就有二十万之多,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还夏一航钱,夏一航收了,曲朗在给付的钱里,多出了三万算做利息,夏一航也收了,而且没有任何的拒绝。
曲朗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给他留面子。
曲朗在回国的前三年,在国内给夏一航买了一栋楼房,他本相买个别墅,怕夏一航不肯,就买了一个地段较好,面积在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送给了夏一航。
起初,夏一航说什么也不要,说曲朗太见外了,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还一报的关系,曲朗也说不是,但他说老爷子终于从多年以前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要送他一套房子庆祝。
夏一航收下了,也给了父亲。
曲朗的心轻松了不少,好像多年积压的东西终于被排除了,但他再看夏一航,完全没有‘感恩戴德’的模样,这让他心里又轻松了不少。
曲朗总在想,就算现在的自己,给了夏一航一座金山,也不足以弥补当初他对自己的资助。
曲朗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太俗气了,想到夏一航,本来是满满的温暖,但怎么都与钱扯上了瓜葛?
他倒了一杯水,站在落地窗前,打开厚重的窗帘,看外面清冷的冬夜,是那样凌冽,窗户外面直对着几户商家,红色的灯笼早已点燃,耀眼的灯光下,那字体不断变换着,节日就要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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