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村子里出生,是同村的一个六婆(接生婆)给我接生的。村子群山环绕,但并不闭塞,那里有山有水,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童年,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村口的大风车。
村子里有大萨满的庇佑,村民倒也是衣食无忧。在我很小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是一个“小大人”,说我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我并不这么觉得,只是我记事早罢了。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疯,脑子里就有了另一个人的记忆。那种感觉,像是精神分裂症,又像是双重人格。两种思维在我脑子里碰撞,随时要将我撕裂。
后来,周寄翠成为了新一任大萨满,在我两种思维碰撞发疯的时候,她就用针扎我,从那以后,我只能用装疯来躲避这些。再后来,父亲出走,母亲改嫁,我和奶奶生活,最后奶奶也去世了。我想,是时候应该正面看待自己的情况了。
我从来没有听过水瑶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它在哪里。但是我特别自然地买了一张火车票,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用任何导航系统,也没有问路,我就找到了水瑶镇。
那是一个白墙黑瓦的江南水乡。我知道,我在这里长大,大街小巷到处都有我的影子。穿过青石板的小巷,我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
想必这里就是我前世的家吧。
我自报姓名,那家的人也没有对我反感,片刻,他们从老旧的箱子里翻出一个红布包裹递给我。
他们说,家中老人过世时,交给他们一个红布包裹,嘱咐他们不要搬家,如果以后有一个叫梁曼的小姑娘来找,就把这个交给她。
对他们来说,梁曼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老人的儿女面面相觑,决定遵循老人的遗愿。
“那个红布包裹里面是什么?”我问着。
“里面除了一个存折和一个挂件,其他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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