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眼中闪过一丝痛惜，道：“娘是过来人，有些事强求不得，我劝你还是尽早断了念想，免得徒增伤悲。”
柳琪儿抬起头，轻笑了几声，笑声凄美，如月下百合，随后声若蚊蝇却又坚定不移道：“我沉沦黑暗三百载，是他舍身救我护我，从那天起，我心中便有了他，再后来我们同历生死，闯荡天下，虽然他身边一直有一位温柔善良的女子相伴左右，但我的情根却是越种越深。”
“直到在东海枫林岛，那位女子表露心意，甚至不惜违背父命也要与他相守，我就知道，我与他之间已是不可能了。”
“但我不怪任何人……”
柳琪儿言语凄苦，但眼中柔情，却不曾减半分，仍旧低声说着。
“但是，即便我已深知种错情根，也从不后悔，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的执着没有得到上天垂青，一句没有结果也绝不会撼动我的执着。就算我只能把这份心意深埋心底，也没有半句怨言。”
老妇扶着窗台的手颤了一颤，转过身来，看着柳琪儿，目光闪动，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忽的轻叹一声，道：“傻孩子，你这倔强的性子，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他既心有所属，你若不斩断情丝，便只能遥寄相思，任凭心中痛苦，也绝不能再去纠缠半分，你可知道？”
柳琪儿迎着她的目光，低声道：“是。”
声音坚定如破冰之斧，只是如秋水般的双眸深处又是怎样的苦涩！
老妇缓缓摇头，脸上又掠过一丝疼惜，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柳琪儿的手，将她扶坐在榻上，道：“世事难料，人生无常，今后，若你们尘缘未尽，你大可追随自己的内心，做你想做的事，为娘保证，凌霄阁掌门之位绝不会阻碍你半分！”她的这番话说的坚定如铁，苍老的声音中自有一股不可忤逆的威严。
柳琪儿猛的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