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栩……您是巫族中人?”姜谷阳看到了这人的脸,寒毛立刻竖了起来:“您这脸……”
眼前的人在谈话中看,应该年岁极大,可是现在露出的脸却如同婴儿一般小巧肉感,但是皮肤上看不到丝毫血色,布满了细细的青色鳞片。
“我想想你是第几个看到我的人了……啊……太多了……好像最后一个看到的就是那个叫姜淮的阴损小子,他是你家的什么人?”没搭理姜谷阳的问话,黑袍人自顾自说着。
姜谷阳听着这种混合杂乱的声音,在看着已经凑近在打量自己的脸庞,连着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倚在墙上:“姜淮是我爷爷的名字,您也在这里见过我爷爷吗?”
“这里……梦里吗?呵呵……我知道木老头去找过你,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就和你说说我的事,省的你糊里糊涂。”黑袍人伸出手拉住姜谷阳,带他走到木桌前坐下。姜谷阳在刚刚一接触的时候,就感觉眼前的人手掌冰冷,散发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木老头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过后来他变了酆都民,我被关在这里。这几百年就没再见过,直到前一阵子那老货觉得大限将至,才选择出世,把一些事情交待清楚。我在这似是而非的地方困了几百年,唯一能做的就是调教调教那些使用家族秘术,能够看到这里的后辈小崽子们。一部分自诩高高在上的古族后辈并不领情,那我就只好留下他们,吸干血液,读取精神,看看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说话间,黑袍人显得很是兴奋,手舞足蹈摇晃着身体。姜谷阳甚至在一个瞬间,看到了隐藏在黑袍下,与那个巨大怪物相似的尾巴一样的东西。
“到了那个姜栩的时代,因为我当年的一些失误,引来了郑和的船队还有那个该死的聿明家的锦衣卫,最后我只好找了些帮手,打退了他们的船队,留下了姜栩那群不知好歹的年轻人。后来一直到姜淮那个阴损的小子来了这里,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姜谷家就没想着让我安生,也没想了结咱们两族之间的因果,所以就想着既然来了,那就留下他,正好尝尝姜谷家最鲜美的味道。小子你猜猜最后怎么样了?”张满青鳞的婴儿脸露出兜帽,咧着小嘴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对着姜谷阳笑着。
姜谷阳低头看着油灯:“我爷爷被巫族称作‘狡狐’,虽擅长的就是预知危险,安排退路,所以您未必能讨得好处。”
黑袍人拍起手掌,大笑:“没错,没错!那阴损的小子竟然趁我不备,偷走了姜栩送给我的涿狼氏祭祀手杖还有归墟图录!甚至最后在离开之前毁掉了你们姜谷家当年立誓用的那张巨鳌皮卷,让我再也不能离开这里,去找你们姜谷家讨债啦!”
“小子虽然年轻,但是也明白一件事情,如果您能凭借什么东西离开这里,也不会被白白困住几百年了。所以您也不必说什么讨债的话,反正我还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自己的大限之日,咱们都省点力气不是更好。”姜谷阳看着那油灯上鱼尾处的一个标记,终于想起了它代表的含义:“原来您是允家的前辈,对吗?”
“你那个阴损的爷爷就没告诉你,要离我们允家人远远的?”黑袍人的眼睛有些充血,语气变得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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