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喝了几口水,笑着说:“第一次见到老交情的后人,怎么也要留下个见面礼呀!知道你小子物质上也不缺什么,不过嘛……婚约不错,姑娘也好,这玉蝉,就当是老朽为了给你那枚玉蝉凑成一对,送给你未来媳妇儿的!”
“您也知道婚约的事情啊?”姜谷阳帮着木老重新添好一杯水。
木老点点头:“姜谷家和伶舟家,同作为巫族中最重要的‘十姓家族’一员,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诸多古族注目,更何况两家联姻的大事儿!不过这次老朽来见你,却是为了别的事情。姜谷家自你高祖开始,到你都是一脉单传,这是早就被注定没法子更改的,而你更是注定要牺牲自己,保全九州人族的。在老朽看来,这是天命,也是你们姜谷家应该偿还的因果。”
木老的话引起了金鼎的反感,高大的身躯向前一步:“老人家,我承认在武力上可能敌不过您,但是您这一口一个注定一口一个天命的,在姜谷家还有金家后人面前说这个,有些失了您的身份吧!什么是天命?姜谷家的血脉就是天命!上古巫族的直系后裔在您口中竟然还需要偿还因果,真的笑死老金我了!”
木老没有被金鼎的语气激怒,只是温和的说:“九州大地芸芸众生,几千年来兜兜转转,哪有什么天命的血脉,不用偿还的因果。聿明氏出身高贵,统御巫族上千年,欠下的因果怎么还的?唐末宋初举族分批东渡远离九州故土,至今都不得回返,血脉凋零现今还不足十人。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金家小子竟然还看不明白这些事情吗?”
“木老,先不说我会不会死,您应该不是为了单单看我一眼,送出一枚白玉蝉才来津门来的吧?”姜谷阳在金鼎和木老交谈的时候,搜寻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总感觉眼前这位瘦瘦小小的木老与自己在梦境世界中看到的一个人极为相似。
木老闻言停住话头,看了一眼姜谷阳,赞许的点了点头:“老朽来津门一趟,目的有三:一是看看老友后辈,然后让这一对儿白玉蝉时隔百年之后重新相聚一起;二是要你去做一件事;三是要给你留下点建议。”
姜谷阳坐直了身体:“您请说。”
“这对儿白玉蝉本是上古巫族一对夫妻之物,至于有什么作用,老朽也不知道,不过姜淮小子当年与老朽对赌赢走了那枚稍大的雄蝉,之后又设计赌赢了这枚稍小的雌蝉,才让这两个小东西被一些人关注起来。上古巫族神秘异常,后来又在虞夏交替之时被消灭,除了西王母一族尚有残余隐匿之外,只留下了一些曾经使用的物件儿了。不过那些东西基本被古族瓜分收藏,据说都有一些奇妙用处,可是这对儿白玉蝉在老朽家中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奇异之处,这也是你爷爷那个坏小子能钻了空子,赢走它们的原因。”木老先是讲了讲白玉蝉的事情。
“要是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您怎么说是钻了空子呢?”姜谷阳这时候已经将身后的金鼎拉到前面,按在身边坐下了。
木老拿起白玉蝉,然后伸手要过了姜谷阳的白玉蝉,将两只玉蝉头对头放好:“姜谷小子,这东西其中一项的妙用是让夫妻心意相通。若是以后你找了小媳妇儿,让她在你这玉蝉头部刻着‘雄’字的地方点上一滴鲜血,你呢,就在另一枚头部刻着‘雌’字的地方滴上一滴你的鲜血,然后就这么个样式放置二十四个时辰,之后你戴雄蝉,小媳妇儿戴雌蝉,到时候你就明白喽!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呢!还有,这白玉蝉对你姜谷家大有裨益,你应该很有感触的。这样的宝贝,就愣是让你爷爷用两次骗局给赢了去!”
“您家里还有人想在他爷爷身上占便宜?姜淮老爷子那是谁啊?他老人家那是人精,长着顶尖聪明的脑袋瓜!放眼巫族,有谁敢和他老人家掰手腕、玩心计、耍手段?要不是他老人家去得早,今天您可不敢直接上门吧?”金鼎瘪瘪嘴,对着木老说道。
“哈哈,金家小子说得对,姜淮那个坏小子要是还活着,老朽一定绕路走!”木老听完金鼎的话,笑着拍了一下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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