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姬老七微微恢复了意识,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地上,有水声涌进了他的耳朵。
维舍斯把他提了起来,此刻姬老七连地上的寒冷都忘记了。
恍惚间,细密的水声中,他被晃晃悠悠地提着,他在想,那个红袍的老人是不是也看过他看见的一切,如果是的,他应该和他一起跑出去的,即使死在自己的意愿下也不愿永生坐在这炼狱里。
他被提到一口闸门前面,这么明显都的一个大闸门,姬老七到这里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
越是在闸门旁边,哗哗的水声就更大了,姬老七任他抓着,就像一根草芥,任人摆布。
维舍斯在闸门上划了一下,闸门应声打开。
本以为闸门下是供给这片绿地的河水,但是,大门打开的一瞬间,硫磺的气味就像狂风一样席卷了上来。
此刻,一点点硫磺的味道对他来说都是梦魇,而现在,硫磺的味道像涌泉一样一飞冲天,甚至将他的头发都掀了起来。
维舍斯不知什么时候竟戴好了面罩,一脸戏谑的期待着他的反应。
闸门下,流淌的不是水,而是绿色的凝胶,在闸门下翻涌,就像有自主意识一样互相席卷,互相覆盖,他们咆哮着,翻涌在地下。
数以百计的牙齿在绿色的凝胶潮水里穿梭,还有不计其数的人类的头骨在透明的海浪中上下翻滚,每颗头颅无不张合着,就像本能一样,向着光芒飞跃,久违的阳光将他们彻底地疯狂,偶尔有越出水面的,竟喊出了人类的惨叫,也只是越出的一瞬,下一秒又落进凝胶,继续挣扎,任凭绿色的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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