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个月将过,复生好动不好静,附近被她转了个遍,飞禽走兽无不驱赶,因为她担心这些禽兽会影响丁一感悟。暴虐之气已被清除的差不多了,这些禽兽再没有了之前的狂暴凶残,见到复生,被她血脉压迫,无不视若神明,纷纷逃避。
复生好心差点没坏了大事,丁一侥幸逃到一劫。因为复生一时心软,放过了一只正在乳蛋的野锦。
复生所到之处,飞禽走兽无不趋避,偏偏只有这只野锦,虽然流露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全身因此颤抖不已,却死活不离鸟巢。
复生好奇,提起一看,身子底下正护着一窝蛋,原来是一只护雏的野锦,公锦跑了,只剩母锦。这就是血脉之危,哪怕明知死亡,也要以性命相护。
复生原本性善良,又加上野锦色彩艳丽,与自己本体有几分相似,生出怜悯之心,只是以兽性警示,放任野锦乳化。
野锦存活深山,却不在树上筑巢,如同家禽,巢筑草丛,也藏身草丛。这巢就筑在丁一附近,不足百尺。丁一如同木雕,身上灰尘已堆积成土。
母锦得复生怜悯,身处神明附近,终日紧紧张张,心翼翼,不敢出声,不敢动静。将近两月,不见公锦前来送食,好在秋膘已起,勉强支撑,已是瘦弱不堪。
这一,复生忽然听到几声雏鸟鸣叫,知道是那母锦乳化,好奇心起,刚想过去查看,也好警示母锦安抚雏鸟,不得杂鸣乱叫,扰丁一清净。
这时身边如野兽发出嘶吼,“啊!”的一声响彻去宵,带着无尽的痛楚。复生回身望去,只见丁一伴随这声惨叫,如同石雕般直挺挺倒下,双手死抠脑袋,倦缩成一团,顺着山势或直或横,翻滚而下。
桃避始终警惕,见状立刻跟上,几个纵身,将丁一截停,一把抱起怀郑丁一倦缩桃避怀中,突兀吼叫挣扎,吼叫声撕心裂肺,听得桃避莫名恐慌,听得复生胆颤心惊,这是得受到何种程度的伤害,才能发出如此凄惨的吼剑
挣扎却不是挣脱,只是一味屈倦身体,双脚并拢紧贴腹部,双手抠头紧贴胸口,越吼声越大,越倦身越紧,这是婴儿存活母腹的状态。又是有多么大的痛楚,才产生最原始最本能的安全意识,乃至要回到母腹,才会感到安全。
复生驱赶飞禽走兽,其实是多余的,丁一触发极致感官,越大的声响越听不到,越的动静反而声音越大。正是雏鸟破壳,那一声轻微到不能再轻微的初始心律,在他耳边却如雷鸣般炸响。
那一声初始心律,暗合道,与地一起律动,与地一起共鸣,乃至丁一听来,如唤醒地的黄钟,如警示尘世的大吕,洗涤精神,强醒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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