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环境,尘封的器具,沉重的躯体。濒临破碎的世界,视野之中布满了裂痕。
血气上涌,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力地呼吸着。
在地上像翻了白肚皮的鱼一样,缓了一阵,眼眸完全睁开,看到了破碎的事物——她自己破碎的躯体。
动弹不了,原来是这样——她看见自己的左手臂断在一米开外,皮开肉绽,露出的血肉已经发黑,看得见白骨。至于她完全变紫的肢体,还附着在躯干上,也没有知觉。
她被这个破碎的世界封锁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着外力审判,或者自行消亡。
她瞪着双眸,凝视能看见的一切,思绪从停滞缓慢挪动,像蜗牛爬行一样吃力:我在哪儿?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听不见,心跳声和呼吸声都消失了。环境没有任何变化。她也毫无变化。
嗅不到任何气息。对温度没有感知。舌头也动不了。完全疲懒的沉重的,躺在这里的状态。
跟死去有什么区别呢?
被这个念头一惊,她眨了眨眼眸,世界陷入什么也看不见的漆黑。
黑色,黑夜,没有光芒的,吞噬,毁灭,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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