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的事。她清楚地知道着。如何让自己狠心,不去在意这些?
会学会的。学不会的话该毁灭了。
韵术麒悄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牢牢地包裹在手心。
他看着她低声抽泣着,虽然有些困惑,但觉察到应该是提起的话题大失败的缘故。
她很脆弱敏感。很不容易让她信任自己,接受自己的好意,还和她一起建立起这个秘密空间。但是稍有不慎,还是会远远地推离。
她并非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摔倒了会哭,习题太难了写不出来会哭,想到发生的窘迫尴尬的事情会哭。他隐约明白这次哭是因为什么。
不舍得他吗?不全是。更多的是害怕自己又是一个人了。已经在这里快一年了,可还是对什么都小心翼翼,什么都陌生。对她来说没有区别,不会给她温暖的拥抱,贴心的慰问,猜疑妒忌像毒刺一样在暗中蔓延,好在是还没有人动手动脚,明面上的创伤。
现在她勉强会试探着抓住他的袖子躲在他的身后,可是当他毕业那天,她得看着他衣着光鲜笑容灿烂地挥别母校,走向更远的世界,而她只能留在这里,继续灰暗的岁月,如何能不难过?
他几乎是在这里长大的,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了解,但唯独不了解人心深处细微敏感的那些东西。其他人基本不会需要怜悯,但是初来乍到……不,就算来了一年,还是格格不入着。很奇怪,但隐约能够理解,但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陪伴着她。
如果连这微弱的陪伴都不存在了,她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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