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和李公甫一行人走进屋子,只见一个披麻戴孝的年轻妇女正在带着一个小女孩在一具棺材前面地上的火盆里面烧着纸钱。听到动静,女人转头看向大门外面,见到中年捕快带着李公甫等走进来。女人从地上挣扎了一下,才开始慢慢的爬起来,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跪了太长时间,导致两腿发麻一下子不能够从地上站起了。
李公甫和法海这女人都不认识,但是她认识中年捕快和老村长,只见女人朝着中年捕快和老村长低头打过一个招呼,“大人,村长。”
中年捕快朝着女人点头,伸出手便开始相互之间的介绍,“大人,这位是狗子的娘子刘氏,这位我钱塘县衙捕头李公甫李大人,这位......”。中年捕快在介绍完了李公甫之后,把手朝着法海伸过来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阿弥陀佛,贫僧法海。”法海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自我介绍道。
“大人好,大师好。”女人朝着李公甫和法海分别行了一礼。
李公甫看着双眼通红眼泪好似流干了的女人,出言安慰道:“逝者已逝,还请节哀顺变才是。”
节哀顺变在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也不过就是四个字而已,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农村女人来说却是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这根柱子支撑起来的枝叶遮风挡雨,她都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样过下去。一时之间女人悲从中来,原本早已流不出眼泪的泪腺,再次涌出泪水填满了通红的眼眶,沿着平滑的脸庞一坠而下。
李公甫还是太年轻,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即将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局面。他只是以他看见的为参照,觉得这女人家里也算是富裕,哪怕是没有了顶梁柱的男人,就算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也能够轻松的过活下去。这就是他李公甫作为一个钱塘县衙的高层缺陷,没有足够的底层经验。别看这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守着这么大的家业,按照常理来说是足够她们母女两人生活所需的,但是这只是按照常理来看。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能够用常理说的通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女孩拥有着这么多的财富,这在很多人看来就是一块肥肉。
吃绝户这种事情,法海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一个家庭里面的男人倒下了,只剩下一个女人或者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女儿,只要是男人没有留下后人香火的话,那被亲戚村民吃绝户的事情可是时有发生的。至于被吃了绝户的女人和孩子的下场有多么的凄惨,哪怕只是书本上面的几个字眼,法海也能够从字面当中感受到背脊发寒的冷意。
法海看着女孩拉着女人的衣角怯生生的样子,他法海又怎么会让这样可爱的女孩子陷入到那样悲惨的境地?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老村长,这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已是生活艰难,贫僧希望她们现在的财富不受一丝一毫的侵占。”法海转身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老村长,希望能够得到老村长的亲口保证。
法海陡然间的举动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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