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柱眼睛里溢出了泪花,手捧着郑海洋的脑袋悲泣。
赵一合还没意识到李根柱发现了木桶里的郑海洋,只是把食材处理好了,打开人面鱼的木盒查看人面鱼是否还活着:“还活着。”
赵一合欣喜地笑出声来,突然从背后一道冰刃刺穿出胸膛,内脏一震痉挛,一口腥咸温热的血冲破喉咙,右手哆哆嗦嗦触碰着胸前血红色的刀刃。
刺穿赵一合的刀被缓缓拔出,赵一合一下子感觉内脏都破开,胸腔的刀口子噗叽哗啦地喷流,急促收缩的肺部使他咳出几口鲜血,终于还是使劲全身的力气,缓缓转过身,看到拿刀的李根柱,目光流出数不尽的诧异。
他预想过最坏的结果,但他没有想到是被自己尊敬的船长从背后捅刀子,剧烈的身体反应使他瘫坐到地上,但还是极力地护住人面鱼,不让盒子摔到地上,嘴里还嘟囔着:“为......为什么?”
李根柱从赵一合的手里夺回人面鱼:“郑海洋是你杀的吧,对于叛徒而言,这样是便宜你了。”
赵一合失望地摇着头:“我没有杀他。”
这话一说出口,李根柱彻底怒了:“你还说没有,就是你用厨刀刺破他胸膛的,这里除了你还会有谁,还把海洋眼睛给刺瞎了。南洋国答应给你多少好处,竟然要对同伴下如此重的手,你对得起信任你的伙伴们吗?”
赵一合捂着伤口,最后说了一句:“我没有杀任何人......也没有对不起......任何......”
李根柱探了探赵一合的脉息,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他认为他身为一个船长,有权利结束这个“叛徒”的性命,在他蛮荒的文明根源,在漂泊的大海上,船长代表了木蜻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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