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骆月夜眼睛白茫茫的,双眼散发出幽怨的光,双手沾满了鲜血,像头狩猎的野兽一样站在事务官的尸体上。
寥莫在迷雾里把耳朵贴到军舰的铁皮上,一脸享受地倾听,深吸了一口气,飘飘欲仙地把梦在眼睛上的布扯了下来。
“老头子好好享受吧,你眼前的这个家伙让我损失了一个排的兵力才从牢里挖出来的。”
寥莫一边说,一边坏笑起来,在空气中又阵阵干呕,是个人格分裂的疯子,脸上的肉阵阵抽动似笑非笑。
寥莫转移了庞启程,在这个过程中,庞启程没有受到胡飞骆的攻击这件事是唯一让寥莫奇怪的,这也意味着胡飞骆这个怪胎,和庞启程有捋不清的关系,也意味着胡飞骆和大民国有捋不清的关系,在石头岛暴走的那一晚,庞启程能这么快地降伏胡飞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寥莫捋了捋袖子,吹着口哨走上舰桥,一副郊游归来的姿态逆行在军队之间。
军队将阿骆包围着,舰长凛然正气地坐在阿骆面前,端着茶杯在众人面前喝了起来,极不把眼前叫阵的情况当回事。
“敌营叫阵?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就不要给他一般见识了。”寥姜海刮着杯中的茶叶说道。
士兵听懂了舰长的意思,纷纷收下火器,换成近战的套索、棍棒之流。
没有人可以独自一个人对抗所有人,也没有人能一个人走出另一个人对他的影响,这种没有意义的孤身反抗注定失败,徒增一身的伤痛,被凌辱、践踏、鄙视,然后冷冷地回到一无是处的皮囊里,失落、妥协、哀伤。
人生来是有的温度,这种温度互相依偎就是温暖,这比枪炮更能摧毁隔阂。
胡飞骆疲惫地倒在血泊里,喘息声悠长嘶哑,指甲里塞满了南洋士兵的肉,指甲裂开流出滚烫的鲜血,身上干掉的血液分不清谁身上是谁的血,阿骆的嘴角微微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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