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惊讶里，端正了坐态说:“哈哈，原来是庞启程啊，你的兵是真的欠管教！”
“就劳您老亲自出手了。对了，上级已经批准了您探望特殊病人的请求，我来解除戒备，顺便看看你。”
老霍回想起五年前，自己当海军上尉的时候，庞启程还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少尉。今时不同往日了，庞启程虽然无法原谅老霍的独自离开，但现在两人的职位都已经对等了。
疾控所的管理员是一个戴眼睛行事稳重的青年男子，年龄和老霍差不多:“霍警官，我叫吕洛夫是这里的所长，湛飞情况基本良好。现在需要查明身体生长原因，没什么疾病问题就可以回家了。”
老霍让护士带着秦丽苏、妹妹小兰先走。老霍与吕所长借一步说话。
“您的意思是，无论结果怎样，阿骆回不到他九岁的模样了？”
“对的，他的身体已经发生了生长，这种生长是不可逆的。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告别了养育的辛苦，还可能免了成长历程的辛酸。”
老霍站住了脚步看着吕洛夫的眼睛:“他才是个九岁的孩子啊，身体上的也好心理上的也好。没有人会因为能所谓跳过这一段历程而变得美好。”
一个心智只有九岁的成年人，如何能正常融进人群里呢？这些都应照着出病态的缺陷。
吕洛夫听了老霍的言辞略有所思，无奈地对老霍说:“生老病死，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很理解你的感受，胡飞骆情况很复杂，这里每个病人都很特殊，不是所有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但这就是人生，谁也没办法往想要的方向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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