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朝他招了招手,微笑道:“过来坐,我们父子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聊过了吧!”
牧渊心底暗自苦笑,帝王之家,又如何能与正常之家相比?父慈子孝,父子谈心,这种事,又怎会轻易发生在他们身上?
牧渊依言上前,乖乖落座,但只落座半个屁股,说道:“父皇日理万机,儿臣不敢叨扰,只是这次儿臣确实想不明白。”
牧九歌看着自己的双手,握了握拳,轻叹道:“自为父下山,五十余年来,没有一日未想过重归宗门。这二十几年来,木太医一直为了为父之事而守在这皇宫。如今你也已经成熟,是时候把担子交给你来肩负了。为父想着,趁这寿数未尽之前,再做最后一搏。”
看着牧九歌紧握的双拳,牧渊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未曾修行过,从小习武也只为强身,但他多少能理解这种从高处跌落后,想着快点爬起来的那种渴望和挣扎。
“我儿能明白为父这种心情吗?”牧九歌又问。
看着牧九歌那表面看起来只有三四十,但其实已经八十有余,临近九十,寿数随时可能归零,牧渊的鼻头便不由发酸。
再想想之前居然怀疑这是不是父皇在试探他,他便更加觉得自己不当人子,于是他跪了下来,哽咽道:“儿臣惭愧!请父皇责罚!”
牧九歌笑了笑,道:“起来吧!生在这帝王之家,再怎么谨慎小心都不为过,你若是过于天真,为父反倒不敢把担子交给你了。”
顿了下,牧九歌又道:“有一点,其实牧盛说的没错,当初为父上山修行,最适合接手这大越权柄之人,确实是你那位镇南王叔。你祖父心疼为父,始终替为父留着太子之位,这对你那位王叔确实是有些不公。不过有一点,你那位王叔却是做错了,有些原则性的错误是绝对不能犯的,还记得那位镇南王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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