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父亲的头发白了一半。”何三似在陈述一件平常的事儿,可他的声音分明溢满了伤痛。
夏花大惊,这就是所谓的一夕忽老?一日之间,他最亲厚的兄弟和朝夕相伴的人都离他远去,他心底的痛只有他才能体会。
夏花不知如何劝慰,言语很多时候都显得苍白无力。
“何大哥,日后我们多关心关心父亲。”
“好。”何三道。
两人回房不多时,许氏来了。
“伯娘,请坐。”夏花道。
“阿花,昨夜,父亲说了,今后这个家由你和烨哥儿打理,后院之事也当交给你,先时府上被抄,也就不说了,现下手中的账本是从田庄开记的,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咱俩将这事儿办了。”许氏道。
“伯娘,我委实没有准备,你看这样可行,我去问问祖母再说?”夏花道。
许氏一笑,道,“阿花,你别顾忌什么,这事儿要是放在没抄之前,若说伯娘没有心结是假的,可短短几月,我经历了这些,很多也是淡了,况,这个人是你,我更是想得明白。如今呀,伯娘就盼着你和烨哥儿领着大伙儿将这个家立起来,在我活着的时候还能回何府享清福,这比什么都紧要。”
许氏言语敞亮,夏花便没了顾忌,道:“伯娘管家十来年,阿花日后少不得叨烦您。”
“这有何难?只管前来,那明儿我将账本拿过来。”许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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